畫上粧 此刻不屬於自己 踏著玲瓏七巧的腳步 莊嚴的服飾 這時我與神同在
抓著不穩的龍頭 緩緩的騎著摩托車 手上帶有顫抖 臉上帶有驕傲
喝著啤酒 用毛巾抹去刺青上的汗水 大步的跟在隊伍後方 那年我們十五 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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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晴朗的夏夜 我在海邊與朋友放浪 一個約莫六年級的小弟弟牽著腳踏車出現在我們旁邊
深夜時分 一個孩子獨自出現在海邊 令人好奇 一問之下 是出來幫父親買東西的
出生於一個正常社會認為不美滿的家庭 這孩子卻乖的令人憐惜
孤單單的他 似乎沒有太多的說話對象 過沒多久 已經把心中的話通通都告訴了我們
父親對他要求很嚴格 少了母親 身兼兩職的父親著實也是辛苦 加上男人特有的笨拙
雖然小弟很喜歡他的父親 卻也總是無法跨越過父親的威嚴成為交心
因為家庭分工的不完善 小弟必須也要扛起家庭中的一些責任 這讓他無法專心於課業之上
"上課很無聊 又不能賺錢 上的課也聽不懂 老師又一直罵我 只有學八家將的時候比較好玩"
他是這樣告訴我的 他也不吝嗇於分享"八家將"的技藝給我 傳授了我基本的步法 雖然我沒學起來@@
"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 爸爸叫我先學八家將"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吧 他也很想現在就做些什麼吧 看著他無邪的笑容 帶有深深的徬徨
那幼小的手掌對比他手上的菸 不太習慣的抽菸動作 口中吐出的煙 像極了他最深層的迷惑
對他而言不切實際過分虛幻的問題 卻不斷的纏繞在他身邊
我們聊了有三個小時以上吧 確切時間我並不太記得了 只記得他那雙活靈活現的眼睛
那雙眼越是機伶討喜 越是讓人不忍對望 這個社會曾幾何時對這樣的孩子也上了那麼沉重的枷鎖
他的嘆息是多麼的微弱 卻是多麼令人絕望 他笑著跟我說他有多麼徬徨 多麼想要憎恨這世界
卻總是無法做到 因為他很喜歡這世界 很喜歡他爸爸 他媽媽 還有朋友 還有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孩
他的笑容 讓我很想替他哭泣 他的不愉快 他的難為 讓我有著難以言喻的悲哀
他很堅強 卻很令人心疼 不過我相信他能克服一切的
日出時跟小弟說了再見 他的笑臉在晨曦下 閃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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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年 我在路邊攤吃水餃 飽食之後 我站在攤子前點了根菸 正巧有個陣頭從我面前走過
威猛的扮裝 神氣的腳步 陣頭裡的人 都有種代天出巡的莊嚴
華麗的神轎 威風的神像 搖晃的步法 有著台灣人特有的信仰
兄弟氣息濃厚的陣頭朋友 從我面前走過 騎著摩托車呼嘯而過 也都差不多十五六歲而已
臉上都帶有著稚氣未脫的興奮害怕臉孔以及專注驕傲表情 而每一個少年的眼睛都是那樣的活靈活現
讓我想起了 當年那一個有著徬徨眼神的小弟 算一算 他也該是十五六歲的年紀了
或許我就這樣與他擦肩而過了也說不定 抽著菸 我的心情卻是怎麼樣也無法平息
如果這樣的生活能夠平息他的徬徨 我會打從心底替他高興
在生命中最徬徨的時候 希望他能夠找到他的路
閃爍的菸頭 讓我想起那個海邊的夜 讓我想起一個 一面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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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的那個部分 我真的忘了很多 不過大抵上是這樣 如果有錯就算了吧
那孩子看起來很聰明 很討喜 但是眼神卻很徬徨 真是令人心疼的孩子
我現在看到八家將 就會想起這個孩子 真是傷腦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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